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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危機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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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落烏啼霜滿天,

江楓漁火對愁眠。

姑蘇城外寒山寺,

夜半鐘聲到客船。

——楓橋夜泊

張繼

幾乎是同一時刻,憬封已從另一邊快步走了過來。

「那幺早就回來了,我托你辦的事都辦好了嗎?」左陽面容帶笑,無波無緒地盯著他瞧。

「我已經查過,多羅目前不在北京城,我已經派人去追蹤他的下落。」

「他家裏可有什幺變化?」左陽指前面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。

憬封依言坐下,緩緩又道:「明裏看是沒有什幺動靜,但是暗地裏他已經安排他的數名子女在三天前就先行離開北京城了。」

「哦!這幺說他是畏罪潛逃了?」左陽深沈的眸子一閃,釋放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。

「我不明白他為何要畏罪潛逃?難道他真的跟那些明朝餘孽有掛勾?」

憬封還真是挺佩服左陽的神機妙算,居然早已拿捏多羅有潛逃的意圖,若非晚了一天,他早就可以將他順利逮捕到手了。

「幾次亂黨就要被逮,卻無故消失,你以為是湊巧?」左陽瞇起眼,撇嘴訕笑。

「哎呀!真該死,如果我早一天去就好了。」

「沒關系,你以為他逃得出北京城,就能逃得出我的天羅地網?」

左陽利眸為之一黯,迸射出更犀利的火苗,這樣的神情看在憬封眼底,心頭又是隱隱的一抽。

傳言中,左陽向來以狠厲無情著稱,此刻,憬封終於從他那雙幽魅的眼神中瞧出了端倪。

「左陽,你的意思是?」他好奇地問。

「既然早對他起疑,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,請你去調查,不過是想知道那家夥到底是行動了沒,因為我近來**乏術,這事得麻煩你了。」左陽俊薄的唇揚起一道弧,笑得別具含義。

「哦?」

憬封眼神一掃,突然看見了石案上的兩個酒杯,另外一個上頭還附著些微淺紅的胭脂印,這個發現不禁使他眉頭緊蹙!

今兒個左陽不是去將蝶雨父女接進京城嗎?怎幺還有閑暇與女人在這裏喝酒作樂呢?

況且,他快馬加鞭趕回來就是想問他蝶雨目前的情況,但面對他此刻這副閑適的模樣,還真是令他匪夷祈思。

「怎幺?想知道她的下落是不是?」

他雙眉一挑,忽地拿起另外那只沾了胭脂的酒杯,朝胭脂印上吻了一下,「這就是她留下的。」

憬封渾身一緊,似乎不能消化他這句話。

「怎幺?眼珠子別瞪得這幺大,她現在還在我府邸呢!」左陽懶洋洋地一說。

「那幺……她在……」

「房裏睡覺,剛剛喝了幾杯,所以有點醉了。」左陽對憬封向來無意避諱,因而坦言說道。

「你打算怎幺對付她?」憬封心急了,就算是左陽真對她有意思,也不能那幺快就把人家給——

「你別急啊!你該知道做那種事得看氣氛的,她現在醉得不省人事,我可沒興致跟個木頭玩。」

他哼笑了一聲,話中的暧昧卻更濃了。

「左陽你!」憬封欲言又止,不是他不願意為蝶雨說話,而是在左陽面前向來都沒有他說話的餘地啊!

「如果沒事的話,我也想歇著了。」左陽仰首瞇眼,閑適中逐客令已輕松下達。

憬封頓覺尷尬,但他心底明白,左陽既然已決定的事,就算他說破了嘴也不見得有作用。

在旁人眼裏,他能交上像左陽這幺個位高權重的朋友是三生有幸,唯獨他自己了解其中所含帶的壓力和無奈。

但不可諱言,左陽對他的好與信任還真是無話可說,若非近來他們中間夾了翟蝶雨這個女人,他倆絕不會出現這種怪異氣氛。

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退下了。」憬封立即起身。

「等等,三天後乃是百花祭,我打算在府邸辦個盛宴,你就來我這裏,替我充個場面如何?」

他忽然喊住憬封,眼角順勢瞥向著亭內盛開的繽紛落纓。

「這是我的榮幸,我一定過來。」憬封終於笑了。

他一直害怕左陽會因為蝶雨的關系將他視為外人看,想不到他還是會親口邀請他來參加百花祭,可見他們這份友情並未變質。

「那幺我等你過來了。」左陽幽然地彎起俊美笑臉,緩緩目送他離去。

直到憬封消失在他面前,他才站起身,唇畔帶笑地朝客房的方向走去。

睡夢中,蝶雨直覺渾身發熱、頭痛難抑,她拚命想睜開眼,卻總是力不從心。

在她腦海裏隱約有件重大的事等著她去辦,容不得她再這幺漫無終點的睡下去,可為何眼皮就是這幺重,壓得她連縫也睜不開?

就在這時候,她腦中突然掠過許許多多的片斷影像——

有兒時的玩伴、童年的快樂,還有爹娘寵溺著她、關懷著她的神情,全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塊兒,是這幺的無憂無慮。

然而喜悅的影像一過,換上的卻是一片片灰蒙蒙的煙霧,漸散之後,她看見的是家中的潦倒,親人一個個的遠離,最後落到她爹躺在床榻重病不起的情景。

爹爹……對!是爹爹在叫喚著她……他們今兒個不是才從梅香鎮搬來北京城,可一進城她卻沒看見他,爹爹一定為她擔憂極了,她得趕緊回去告訴他,她是平安的,她要叫他安心,不要因此加重了病情……

「爹——」一聲叫喚後,蝶雨反射性地坐起。

幾乎在同一時刻,她發覺自己的腦袋被一雙很溫柔的手給捧住,輕放在暖暖的胸膛上,讓她倍感溫暖。下意識她覺得有份安全感圍繞著自己,使她驚懼的心又淺淺緩緩地放了下來,不再緊張旁徨。

「好些了沒,睡一覺是不是舒服些了?」

然而就在這時候,一道讓她害怕的邪魅嗓音自她耳畔揚起,使得她全身抽緊,腦子也像停止運轉般,不知如何思考了。

這個男人是誰,為什幺要靠她這幺近?

「把身體放輕松點兒,你才會舒服些,別把自己繃得太緊,對你沒有好處的。」左陽彎起魔魅般的利眼,大手輕輕揉撫在她的肩頭,有意要讓她釋放開來。

閉著眼的蝶雨雖然已有一絲清醒,但是腦子依舊是大半混沌不清,她無法分辨對她說話的男人是誰,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兒,只覺得她仿佛飄在半空中游蕩著,好怕跌下來,摔得粉身碎骨!

「好想見爹爹啊!」唯有爹爹的影像她特別清晰,一心只想見他……她一定要見到爹爹……

「爹——爹——」

她再一次狂喊出聲,像瘋了一般地揮舞著雙拳,好象一個漂浮在大海中的溺者,極欲抓住—根可救起她的浮木。

「可以了,蝶雨」左陽拽住她一只小手,笑著誘哄道。

下一瞬間他已覆上她的唇,輕輕吮住她的小嘴,吞下了她許多的囈語和不安。

恍惚中的蝶雨怔楞了一下,朦朧中想要推開他,而推抵的動作才剛做出,左陽的大手卻轉為侵略性揉弄著她的身子,並伸出舌,開始沿著她的唇勾勒描繪…

此刻的蝶雨仿如被下了魔咒,墜入了虛無飄渺間,怎幺也張不開眼睛的她,只覺得周遭充斥著一股她抗拒不了的粗獷男人味,她好迷惑……

左陽好玩地試探性撫弄,緊接著他的熱唇來到她耳畔,對住她的耳墜子呵氣,緊緊攫住了她的靈魂。

「啊……」蝶雨卻只能張著口吐著氣,滿臉發紅地表現出她的無措。

「小東西,為我敞開。」蝶雨迷迷蒙蒙地聽了他的指令,稍稍將唇啟開了一個縫。

左陽的舌頭卻乘機鉆入,強行地占有她那生澀的隱密空間,在這從未被其它男人褻瀆的小嘴內瘋狂攪動——

「呃……」蝶雨忍不住重重地喟出一口氣,一種未曾有過的刺激感覺直燃燒著她的四肢百駭,她的體內更仿如著了火,她所有的意識就快要被這個吻給融化了。

左陽益發加深了這個吻,舌尖不停地搗動、不斷地**,狂熾地予取予求。

在強烈的刺激下,蝶雨猛然清醒,她霍地睜開眼,驚愕地發現自己已被侵犯了!

「怎幺?你終於醒了?」他放開她的嘴,擡起臉,讓她看清楚他究竟是誰。

她的眼眶不住地凝聚淚光,正欲開口,她的唇又被封鎖住了。

但這次他的吻不再輕柔,反而逐漸粗暴了起來,恣意熾燙地**著她口中灼熱的甜液。

偏偏奇怪的是,她生澀嬌弱的美竟然能一次次的迷亂他的心神,更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顛倒他向來所自豪的自制力。

終於他放開了她的唇,開始銜咬著她嬌小的下巴、溫潤的耳垂、細膩的頸窩

「不——」蝶雨頭暈腦脹地開口,已被他這種激狂的動作給嚇住。

但是,左陽卻完全不理會,一雙熱唇不停地在她的頸肩游栘,狂熱地嚿啃—

突地,一陣高昂酥麻的快感竄上蝶雨的心頭,原有的抗議也轉為了細碎的嚶嚀……

「嗯……」

「你真是太可口了!小東西。」他的魔手已悄悄爬上她的衣領,解開她的盤扣,隔著褻衣**起她高聳的雙乳。

「別……」雖然她仍是被酒精所駕馭,但有某絲理智正在她體內叫囂,要他住手、住手——

左陽撇撇嘴,放肆淺笑,下一步卻突然撕開她的褻衣,卷起她的肚兜,一味想嘗嘗她那胸前成熟的**。

當她一雙白嫩椒乳全展現在他眼底時,他忍不住喟嘆讚揚道:「好美啊!我應該是第一個觸碰它的男人吧?」

左陽大膽的挑逗言語已讓她無地自容,更可怕的是,他居然低頭銜住它們,品嘗她這朵羞澀的玫瑰。

「啊——」她身子一緊,重呼了一聲。

不……不可以……這是不對的……在意識模糊中,她明白這一切全不對了!

他的舌尖直纏著她的**撩繞,熟練的知道哪些地方是屬於女人的敏感帶,每一個點的施壓均讓她心慌意亂。

蝶雨急忙伸手想遮住自己,全身因緊張與羞傀而抖顫得厲害。

「別遮,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?」

他捉住她蠢動的小手,壓制在頭頂上,使她豐盈渾圓的**完全彈動在他犀利似火的瞳底。

「不、別……」蝶雨全身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。

而他卻更加狂肆地伸出長舌,低首舔吮她凹壑的乳溝,那股濕滑的舔吻觸動了她全身的喜胞,使她下由自主地悸動起來。

「真夠味兒的乳香。」

左陽的唇舌益發熾熱,猿臂進而捆住她的下半身,一手探進她的腿間,鉆進褲底**起那柔軟細密的毛發……

「啊——」

她低喊了一聲,已變得不知所措。

「天,你還真敏感啊!」他嗤笑了一聲,感受她流出的滑膩與幽香。

「求求你——」她雙臂被他制住,卻只能無力地扭動起嬌胴。

「求我?這幺嗎?」

他隨即以兩指掐住地下身綻放的**,殘忍卻又熟稔地拉扯著它。

左陽雙目著火地看著她,沒料到自己開始只不過是打算逗她玩玩,竟會被她這等嬌柔的模樣給迷亂了神志。

此刻,他只想在她體內沖鋒陷陣,以撫慰他已脹疼硬挺的兄弟。

「啊……」蝶雨再也抑制不住地狂聲叫出。

左陽接著猛力將她的底褲撕毀,凝住她腿間那流淌著點點露珠的穴口,「好美啊!」

「不要——」

她激烈地喘息著,虛弱地擡起雙眸,眼前展現的就是左陽那雙滿是磷火烈焰的瞳眸。

「乖乖,讓我好好疼你。」他嘴角劃開一抹邪惡冷弧。

他刻意瞇起眼,挑撥著她**如瑰瓣的嫩唇,一會兒按揉,一會兒撚弄,就著那濕滑**在蜜口處進出。

「呃!」她的**一抽,兩腿一合,倏然加緊他修長的指尖。

「我要見我爹,放我回去……求你……」好不容易她掙脫開了雙手,便急急掩住下身私密處。

蝶雨感到她的心全都亂了,她不明就裏地問:「為什幺?為什幺要這樣對我?」

「你不懂?」

左陽漾開笑,笑得令人深沈難懂,一雙魔手仍恣意地在她身上摸索,絲毫不給她任何有可能退卻的機會。

「呃?」她張大驚疑的眼神看著他。

「因為……你是個女人,足以讓我血脈債張的女人。」他低下頭對住她倉皇的眼神說道。

在他燥熱的眼神下,蝶雨不禁口幹舌燥了起來。

下一刻,他的手立刻轉為侵略性地掰開她緊攏的雙腿,並以膝蓋抵制她害羞的動作。

「你……你要做什幺?」天!他未免太過火了吧?

尤其是他那雙眼,似乎要吞噬她的那雙可怕眼神,真是讓她想找個地洞藏起來。

左陽的指尖附在她的核果上,開始揉搓撚轉,目光也變得貪婪、饑渴——

「啊——」她難耐地**。

他卻撇唇低笑,盡情撥弄著她腿間的**。

「不……」蝶雨驚覺自己的心思漸漸背叛了身子,緊抓住他侵犯自己的大手。

「別怕,放輕松些。」

左陽低聲嗤笑,俯下身笑看她一臉氤氳又難忍的嬌容,手心更放肆地貼近她**,指尖夾住那**,不住拉扯。

「我……」

「噓!從現在起,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我的。」他的聲調顯得急促,眼見她下頭已漾滿水氣,他更是亢奮不已。

霍地他以兩指頂進她那從未被男人占有的禁地,疼得她雙腿一夾,汗水已綿綿密密由額上滴落。

「不、不要——」

蝶雨渾身打顫,哭著嘶喊,嗓音悲澀又嘶啞。

「忍著點兒,一會兒就好了。噓……我疼你的……」他谙啞的誘哄著她。

她不停的哭泣,淚水禁不住地一直淌下,**更因為異物的侵犯而隱隱抽搐排擠著他惡意捉弄的指頭。

「天,你又濕又緊——」

左陽身軀也因她的甜美而緊繃,正欲更進一步達到他的目的時,突然門外傳來老管家的聲音,「外頭有入來請命,說一位姓翟的老頭子病急,不知要如何處置?」

一聽見這句話,蝶雨整個人立刻僵住!

爹爹怎幺了?出事了嗎?而她卻還在這兒做……做這種事?

天——

「我要見我爹,你讓我去。」她拚命掙紮著。

這次左陽沒再制止她,霍然撤了身,讓她離開。

蝶雨狼狽又心急地穿上衣物,回首看著他……久久便推門沖了出去。

她怎幺心好痛啊!

看著他那雙無情嗜血的眼,竟會令她的心脈作疼不已。不!別再糾纏她了,

別再將她唯一的一顆心也糾纏得四分五裂!

左陽瞇起眼凝唇笑了,看著她奔離的倩影,他雖未阻止,也沒打算前去幫忙。他在等……等這個女人自動前來求他……

一沖進新居家門,蝶雨便迫不及待的往爹爹房裏奔去,這一路上她恨不得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飛回爹爹身邊。眼看爹屋外站滿了人,那全是剛剛負責將爹爹擡過來的人手。蝶雨先對他們點點頭,便快速開門進房。

「爹,您怎幺了?」

「雨兒,爹終於看見你了。」翟老爹終於咧開嘴,對她笑說。

「對不起爹,我沒有立刻趕來照顧您,是我不對。」她邊拭淚,邊對他扯出一記牽強的笑容。

「爹是擔心你,以後要去玩,可跟爹說一聲——咳……」翟老爹力不從心地說,氣息微喘道。

「爹,看您的情形似乎不太好。」她心急如焚地問。

「我——咳……」翟老爹撫著胸,這一咳可又喀出了一口血水,直讓蝶雨無所適從,只能含著淚直拍他的背脊。

這該怎幺辦是好?非得找大夫才成。

赫然,她想起了外頭的那些人,於是立刻跑了出去,「各位大哥,麻煩你們幫我將我爹扛去找位……找位大夫好嗎?在北京城我人生地不熟,能不能麻煩你們……」

蝶雨哭得淚雨交加、抽噎下已。

「可左陽爵爺只叫我們送他到這兒,看他情況不對,等你回來已是我們所能做的最大極限。」

幾位粗漢搖搖頭,才要離去,又被她喚住,「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!求求你們幫個忙……」

蝶雨立即圍住他們,她強烈的感受到窮途末路的困境。

難道她錯了?她根本不該來到這種地方,這種堂皇的京畿之地根本不是她能待的,人情冷暖,就連「他」也是這幺危險可怕!

「要我們幫你也成,但你有銀子嗎?我們可不做白工的。」其中一名眫矮的壯漢停下腳步,回頭看她。

「銀子?」

蝶雨急忙地點點頭,在身上衣袋內摸了摸,抓出了幾塊碎銀子,「這些夠嗎?可以請你們幫個忙扛我爹去送醫嗎?」

「拜托姑娘,你這點銀子……」

他嘆了一口氣,「不是我要說,就算夠咱們的工資,但你爹那種病可是需花大筆銀兩的藥材才可,這……」

幾名漢子搖搖頭,正打算離開,突然被站在門外的憬封給喊住,「送翟老爹去救醫,所有費用包在我身上。」

「啊?原來是憬封貝子!」眾人一見是他,立即尊敬地跪地叩禮。

「你們全起來吧!」憬封直接走向蝶雨,「我這就帶你去城裏找最有名的寇喀大夫。」

「謝謝你。」

蝶雨本不好意思麻煩他,但想起爹爹的病況,實在不宜再做廷宕,也只好汗顏接受了。「真的很感謝你。」

「別對我客氣,你我也算是舊識了。」憬封對她笑了笑,隨即對幾位漢子下達命令,於是,他們立刻重返屋內將翟老爹又扛了出來,往寇喀大夫的藥鋪子快步而去。

蝶雨也是心急地尾隨而去,沿路上,憬封對她探問道:「聽說你剛才去了禦碩爵王府?」

「我?」

蝶雨呼吸一窒,回開眼,對他扯了個小謊,「對,左陽爵爺好心為我找了個那幺好的住處,我是該去答謝他。」

「是這樣嗎?難道你們——」

「憬封貝子,你究竟想說什幺?」她立即低聲嚷回,被這樣的話題弄得心口揪疼。她不願再想起額爾左陽,也發誓再不把這件事放心上,為何他要這樣窮追不舍地追問?

「我……我只是關心你。」其實自離開禦碩爵王府後,憬封所有的心思留在那兒,不知她可好?

他知道在左陽面前沒有自己說話的份,他更不能冠冕堂皇地在她面前表現出對她的關懷。

既然敵不過左陽,又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,憬封只能將這份關愛放在心底,然而一見到她,他又會控制不住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思潮。

「不!別說了——」

此刻,她只關心她爹的安危,不想再聽這些話。

左陽說他喜歡她,連憬封也表現出愛慕之意,可這些她又怎幺能相信,一個嘴裏說著喜歡她的男人居然會對她做出脅迫的狎肆行為。

「我懂你的意思,你也別放在心上,前面就是寇喀大夫的住所,快去吧!」憬封立刻收話,轉移話題道。

眼看她爹被送進前方的一幢精致房舍,蝶雨這次不敢離開爹爹太久,立刻拎起裙擺朝那兒跑了過去。

憬封搖搖頭,喪氣地一嘆,也尾隨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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